2015年1月20日至22日，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出席在瑞士达沃斯举行的世界经济论坛2015年年会，并对瑞士进行工作访问。双方就落实自贸协定各项优惠政策、加强金融合作、共同办好建交65周年活动等议题进行深入沟通，形成若干重要成果，为中瑞关系带来新的发展机遇，为中瑞双方释放多重发展红利。

    今年适逢两国建交65周年，巩固传统友谊、推进务实合作成为下一步中瑞关系的重要支点。瑞士是最早承认新中国的西方国家之一，在华成立第一家工业性合资企业，率先承认中国完全市场经济地位，如今又成为第一个与中国签署自贸协定的欧洲大陆国家。

    近年来双方高层互访频繁，立法机构间交流深入，地方交往日益活跃，双方友好省州、城市已增至13对，中瑞友好的民意基础和社会基础不断巩固，各项对话与磋商机制运转顺利，经贸合作愈加紧密。

    未来两国将在金融、人文交流、经贸、科研、食品与药品等领域展开更深入的合作。在现有中瑞经贸合作联委会、政府科技合作框架计划、领事磋商、司法协助磋商等机制基础上，还应尽快建立金融、教育、人文等专题的沟通与交流机制，丰富两国的合作方式和渠道。

    2014年7月1日中瑞自贸协定正式生效，推动自贸协定落实、释放自贸协定红利、拓宽新的合作领域成为总理本次访瑞的核心议题之一。中瑞自贸协定是我国与欧洲大陆国家签署的第一个一揽子自贸协定，可以提升双方的比较优势产业，充分发挥两国在自然资源、劳动力资源及资金、技术、市场等方面的互补性。同时，该协定涵盖范围广，制定标准高，高度互补、互利共赢的特点突出，有利于推进全球贸易和投资自由化，将会在中国新阶段自贸区谈判中发挥重要的示范作用，尤其对推动已签署的中国—挪威自贸区、中国—冰岛自贸区谈判进程有直接的借鉴意义。

    瑞士虽未加入欧盟，但属于申根协议国，也是欧洲自由贸易联盟的领头羊，中瑞自贸协定的达成对我们熟悉欧洲规则和惯例、加快中欧投资协定谈判将发挥积极影响。下一步双方还需就如何加快落实自贸协定的优惠措施进行磋商，如加强分工合作关系、创建合理的自由贸易区原产地规则、建立完善的争端解决机制等。

    金融成为两国合作的新亮点。瑞士是重要的国际金融中心，拥有完备的金融体系，被称为银行密度最高的国家。加强金融合作符合两国共同利益，也是全面深化经贸合作的必经之路。

    中国欢迎瑞士参与人民币国际化进程，支持苏黎世人民币离岸市场建设。2014年7月双方央行签署了规模为1500亿元人民币（约210亿瑞郎）的双边本币互换协议。本次又签署合作备忘录，建立人民币清算银行协议，中方同意将人民币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（RQFII）试点地区扩大到瑞士，投资额度为500亿元人民币。瑞士也将为中资银行在瑞开设分行提供便利。

    双方还将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、世界银行等国际金融机构中加强合作，共同打击金融犯罪和腐败犯罪。中瑞金融合作意味着人民币国际化的地域进程由最初的周边化、区域化正逐步迈向全球化的阶段，有利于国际货币体系向多元化和合理化发展。

    值得一提的是，人民币国际化由于起步较晚，进程远远滞后于中国经济的崛起速度，因此不一定遵循从交易货币到计价货币到储备货币的一般规律，尤其在瑞士这样的国际金融中心，可以从交易结算、商品计价、民间和政府储备三方面有重点地同时推进。

    总之，克强总理此访可谓务实之旅，对于巩固中瑞传统友谊、增进双方政治互信、深化全面经贸关系、加强两国务实合作具有重要意义。（作者为国家行政学院经济学教研部教授 王茹）